我的小大人
以下這段文字為鄧珩媽媽提供
鄧珩
這個小孩是在大家的意外之中誕生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粉碎了我們立志要當家族耳語中的不孕症患者的美夢
也澆醒我頂客族可以放浪形骸的人生志向
她踩著破壞者的步伐走進我的生命、身體、生活
但是她
有著像給我婚戒那個男的的一雙眼睛
有真人縮小版的我的面容
有莫名其妙討人歡喜的牛奶香味
有和我一模一樣的掌線與腳趾頭
最重要的是她一天天學會叫我媽媽
如果一定要問我她有什麼特質
我想最明顯不用解釋的因該是
老氣
我一直相信這是因為我一直很討驗老氣的小孩
這件事就宿命的成為我人生的功課
老天爺不就是這樣才顯得神通
怎麼說老氣
一歲的鄧珩
就可以在大場面而不怯懦
爺爺70大壽重頭戲就是她歪歪斜斜走過30桌賓客
拿著麥克風說出十分老氣的賀詞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兩歲的鄧珩
克服13小時飛行
拿起電話改口說Hello
不像她媽媽老是拿起電話說 喂
一陣渾噩
三歲的鄧珩
已經上學
第一個學期結束
她擁有一本自己發明天書記錄式的同學通訊錄
妙的是還真的打的通
四歲的鄧珩
迷戀偶像舉凡台籍韓籍日籍偶象倒背如流
認識的亞洲藝人是媽媽的數倍
五六歲的鄧珩
已經成為媽媽辦公室阿姨的子妹淘
七歲的鄧珩
看卡通會落淚
看日本小學生比賽30人31腳
哭到嘶聲厲竭
根據我7年來的觀察覺非淺見
她
真的很老氣
有些時後孩子讓人十分喪氣
尤其老氣總讓人聯想她的父母怎麼教小孩
老實說
你相不相信與身俱來
因為她的早熟我延長她成為我知心好友的時間
我們在4年前就可以一起看愛情片
討論流行歌曲
我相信這其實是老天爺彌補我快要滿出來的幼稚的手法
謝謝鄧珩 有妳的老氣真好
鄧珩媽媽
註： 一個快要40歲上廁所不喜歡關門，還在不停買玩具的大人
2004-04-01
